造像印艺术开始印刷了

此书自二〇一六年二月动笔,大纲初成,不想中间竟间隔了四年有余。究其原因,一方面生计所累,拖成习惯;另一方面感觉准备得还不充分,怕急促而成徒添后悔。这期间在东华大学研读艺术硕士学位,二〇一八年毕业论文和毕业创作也以造像印为题,师友的肯定和全新的作品让我重拾信心。再者恩师知道我懒散性格,多次提醒,随着提醒越来越少,更让我惶恐不已,决心动笔。春节碰上新冠疫情,久宅家中,不想竟然成稿,想来也算是抗疫岁月的一个纪念吧。人人都说儿时经历影响一生,现在有些为真了。我自幼酷爱画画,听老母亲说下笔飞快,虎虎生风,但我竟只记起模糊丁点。那时邻居大姐讨了幅山水回去补壁,我也是一气呵成,如今年纪见长,倒没了儿时的胆儿,越发胆怯了。还记得那时候的画谱只有学校发的美术教材,从上面记得很牢的是来楚生先生的粽子枇杷图。其时也不知来翁篆刻为何物,不曾想多年后,竟然舞刀弄墨,和老先生有这等隔世的交汇。还有伊公汀州,那竟是我少时就记得的名字。好像是小升初的那年暑假,我得到过一本介绍中国书画艺术的小册子,里面介绍徐渭、八大、齐白石,书法定是有王羲之、颜真卿等等,但是都选择忘却,只记牢这书尾的伊秉绶,对那个“逾大逾壮”的评价,很是憧憬。可能是天性亲近这个书风,那么拗口的名字硬是记了下来,没曾想几十年后差点忘却时竟有了交集。这多亏了恩师的点拨,受其恩惠,我竟拿起了纸笔,也权作有涯人生的快意消遣吧。说起和造像印的结缘,一方面是篆刻经营和设计有几分脾气相通;另一方面是恩师的因材施教,他预料我年岁渐长,加上工作折腾,从正常的汉印走来,大都坚持不了中途而废。老师珍视时间,看我有点美术基础,觉得从佛像入手,一来能巩固爱好,二来能上溯文字印,出秦入汉,或许不会虚度时间。就这样,我竟然坚持了下来,并成为部分发肤割舍不掉。恩师常说想法比勤奋更重要,要多亲近佛造像和汉画像艺术,有幸与老师同游徐州汉画像博物馆、丹阳石刻园、济宁武梁祠等地,心追手摹,收获良多。我就这么搭上顺风车,也没什么曲折,跌跌撞撞就走到了今天,平凡且充实。想起二十多年前大学毕业,受到同学蛊惑海漂,竟然一漂廿年,娶妻生子。这二十年在艺术上最大的收获莫过于遇到明师,略通篆刻皮毛,兼得造像印真谛,言谓种豆得瓜,此中欢喜是不能言语的。反观近作,自知远未出离自我面目,但自感大道足下,光明在前。其间恩师一直“逼迫”我将学艺路迹著书流传,也好与同道相惜,蹉跎多年,就此落笔。成书期间,废寝读得大量同道佳作,删繁就简水发鱿鱼,惜不能一一联系,在此先行致歉并感谢。我自知人微言轻,再者前贤对此少有记录,书中难免有不妥,但总要摸石过河,留待同道斧正。付梓之余,特借此机会,感恩父母、恩师培养,贤妻支持关爱,感谢雪林先生、林鸣老师鼓励,感谢苏文兄不吝画稿,邵军、嗣阳、魏飞、王峰、永会等诸多好友谋划助力,杨翌师兄的几轮辛苦校稿,何强兄的热心帮助。再次感谢,是以为记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郑邦谦  庚子孟春于莲云草堂餐几

  • 十一月 15th, 20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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